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

新時代革命 2013.07.26

2013.07.26

因為父親最近出了新書,所以我們父女兩今日有機會受某廣播電台之邀上節目對談。
一直沒有事先過問要訪談的內容,想必應該和兩代的關係這類主題八九不離十。
在現場,得知我要談論新世代對於上一代的看法以及面對當代的態度。在on air的燈號要亮起之際我感到一陣茫然,我這人人口中不食人間煙火,隱居山野多年,有點沒常識家裡真的沒電視的藝術工作者來說,我能代表這一代的青年人發言嗎?

燈號亮起,父親談論著他們的世代是佔便宜的世代,只要照著遊戲規則走,必定能達到某種成就的高峰,從他年輕到中年的四十年間台灣的經濟成長率達到40倍之多。我們這個世代,經濟成長率不求新高,不要倒退就偷笑了。如果不是特別有才華有能力,外加上運氣的少數人,很難在這個年代脫引而出。剩下的就是頹廢虛無的啃老族和整日為可憐的22k,25k薪資斤斤計較的青年人。

如今,上一代的狂歡party已經結束,剩下的杯盤狼藉誰要負責收?
他認為上一代要為下一代負起責任.....

主持人和他的對話還在進行,我腦中閃著...

想起19歲那年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大肆抱怨我們這一代是沒有革命魂的虛無年代,過多的資源和資訊讓人喘不過氣,在3C產品中漸漸迷失自己,過多的填飽但卻扎扎實實的營養不良,年輕時分泌不完的賀爾蒙不知道要再為何而衝?多麼羨慕嬉皮年代的年輕人為和平反戰走上街頭,不惜一切與政府反抗。

回想起,身邊那些減去頭髮的老嬉皮,還真的可憐我們。笑笑我們這年代沒有真正的革命,想他們當年的革命,靠著藝術,文字,戲劇,走上街頭,沒有媒體支持,沒有民眾聲援,拋頭顱灑熱血要付出的代價也許是坐牢,也許是自身的一條命,也許是被滿門抄斬。當代,我們的革命,在他們眼中都是小題大做的安全把戲,不但沒有高危險性,建設性不強,在媒體的烘托下,還可能是一個出名的機會。

也許有道理,但不完全認同,更不想只是被同情。

在我發言之前我已經有點小結論了....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的事,人類歷史自古以來,就是沒有間斷的革命。每個世代都有陳舊的法律,腐爛的觀念,有即將死去的老人和不斷新生的嬰兒。也當然永遠都有賀爾蒙旺盛,隨時準備為推翻上一個世代而熱血沸騰的年輕生命。歷代的革命,唯一不同的只不過是面對的困難和課題的差異。

但是細想革命的本質,除了少數和平的革命外,大多數的革命除了有除舊佈新和去蕪存菁的正面功效外,其實中間也包含著一定程度的破壞和毀滅,有時會有某種對上一代的不尊重和非感恩。

19歲的我曾經以為這一世代沒有革命的意義了,如今才懂得,我們即將要經歷一場在人類歷史中前所未有的巨大革命。也許上一代的人會懺悔落下杯盤狼藉給這一代收拾,但是如果不是這一切的荒誕和腐爛,這一代不會認知,這次,我們不只是要改變對“成功”的定義,還要“革命”我們的革命。
在新的紀元裡,革命不但要溫柔而堅定,建構重於反抗,內在重於外在,減法重於加法,更是人人有責。

大家應該都多少有注意到,這個時代凡事速度加快,因果輪迴呈現可以在短時間內看到。這表示這一代的人將會在短時間之內經歷到人生的不同階段,有些體驗也許我們上一代的長輩要到60歲才會經歷,我們可能在更年輕的歲數就會經驗到。在這資訊過勝和情感關係更開放的大時代促成下,讓我們的人生經歷有如被施打生長激素般快速成長。在這樣的亂世中,強大的反省,分辨,取捨和抉擇的能力是年輕人基本的配備。慢慢要認知到,我們的上一代玩的是“加法的遊戲”,我們這一代要學的是“減法的智慧”。說這個時代的革命是前所未有,是因為這次的革命是絕對關乎內在,而非只是外在。現在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的身心靈成長課程和心理治療可以說明,大量的現代人對於處理內在創傷和童年問題的強烈需求和重視,在內在與自己和解,以及清理內在垃圾,先不論是否更重於外在的革命,但我相信這是任何革命者必須先做,且不斷做的功課。
解決與建構更重於提出問題,大時代真的很荒誕,但是只是抱怨社會畢竟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我相信沒有比教育更好,更有建設性的解決之道了,不管今天我們是文青,憤青,知青還是家庭主婦,帶著自己不斷成長,反省,成為更有智慧的父母和師長,相信身教是最以身作則的革命。

現在已經漸漸感受到,新人類的革命在緩緩醞釀中,他們發自真心執行內在和外在的環保,注重和保護少數團體,或是動物的權利,重視飲食和尊重自己的健康。期待三四十年後的今天,70,80年代的新生代坐上執政大位時,全世界早已是另一番風景。

最近台灣動蕩不安,謝謝那些為正義和人權勇敢站出來的人們,不管在什麼位置,大家一起努力,ㄧ起以身作則。


不食人間煙火還這麼囉梭,跟老爸遺傳了愛講道理的個性,我也還在學........

我的追風人生 2013.08.07

我的追風人生


就這樣,連續三天。
雙手抓穩車頭,右手按下啓動鍵,引擎獅吼般打著三拍子,振動微微彈跳著車體。左手抓緊離合器,左腳踩下腳踏,噹!入一檔。
這時,輕輕的放鬆左手的離合器,配合上右手適時適度的補上一點油門....隨著有侵略性的三拍子,成功上路。

半張臉圍著印有白色骷顱頭的面罩,看著自己因著防曬袖套而像滿是刺青的雙臂,微微搭著剛硬閃著銀光的車把,一幕幕的藍天白雲和回憶從眼前畫過頭頂。像坐在一頭超現實的野獸身上,我不確定當下在騎車的人是誰,不再確定自己的性別,內在的男兒魂已經透過一次一次狂吼的油門被徹底釋放了。

炙風吹在臉上,一路經過的地方,有些我曾來過不少遍,回憶被慢慢勾起。

我看見小時候的自己騎腳踏車奔馳,吹在臉上的風跟當下一樣,炙熱熱的,當時那個憂鬱的小怪孩,只有在這種片刻可以像小鳥般一無所求的自由飛翔。

畫面一轉,看見已經21歲的自己,剛學會騎檔車,便騎著野狼125在金瓜石穿梭耍帥,希望全山上的鄰居都知道我是個會騎檔車的陽光少女。最後事與願違,被野狗群追咬到摔車於遊客必經的三叉路口,腿上被摔滿黑青,朋友的車被摔丟了剎車把,糗樣不堪入目。

風還吹著,我冷笑了一下。
畫面被緩緩帶到滿是哈雷的展覽廳,我穿著黑裙子,頭紮小辮雙雙。看著眼前一隻隻金光閃閃的冷豔野獸,我手心微微發汗,他們美到讓人不自在。我迷戀這些美麗的野獸,但後悔走進這令人壓迫的展廳。那音樂,那氛圍告訴我我是徹底走錯地方了。在無從措其手足之際,一個笑起來嘴邊有兩個酒窩的男孩走出來。那酒窩留住了我,也自始讓喜歡追風的心變得複雜而模糊....

我往前看,搭在車把上的已變成他的手,正穩穩地催著油門,手套和皮衣袖子之間露出一截皮膚。難怪總會看到他手臂上有一圈的環狀皮膚被曬得特別悠黑。變成坐在後座的我心裡忐忑難安,不知道手要搭哪,是要故作含蓄的搭在他的肩頭,還是要不顧一切的環抱他的腰?


風依然吹著,壓車,過個彎。我人生中最昂長的兩年過去了。

我存到了買生平第一部哈雷的錢。男孩的酒窩不再,臉部的線條多了一分世故。他把車牽給我,紅色的車牌上寫著數字”23”,他說因為這是我23歲買的第一部哈雷,所以特別幫我挑了這組車牌。我謝謝他,跟他道了再見,那天之後,我沒再見過他。

Wolfy,我這樣叫我的車。

他離開那天,我緊抱著wolfy的油箱彷彿牠有心跳,在烤漆上頭留下了兩個脣印,懷著期待按下發動。Wolfy獅吼一聲,我渾身被控制權充滿,我看到搭著車把的不再是他悠黑的手,這次是我的。原來,我已把他留給我的回憶吃了,消化了,吸收了。讓他成為我的一部份,是我忘記他最好的方式。

三年來,我沒有再坐過後座。Wolfy陪我獨自上路,也陪我載著別人追風。坐過後座的朋友們有些變成了生命裡的過客,有些把我自FB刪除,或,再加回來。

想到這,吹在臉上的風有點緊繃了,一顆小石頭打到我的擋風鏡。提醒我,今天我一個人獨騎,而且騎的不是Wolfy。


回憶又再次雲聚,看到不久前的那天,我手上緊握著一個信封袋,裡面裝著滿滿的千元大鈔,抬頭看著紅色車牌上的“23”在晃動中漸行漸遠,我在眼淚流出眼框前把頭撇開。那該死的wolfy走了。那會讓我想起有酒窩的他,陪著我追風的wolfy,那笨重難保養,告訴我我已不是23歲的wolfy,那我以為會陪我走到人生盡頭的臭車,帶著所有的回憶離開了,留下了這疊發著腥味的鈔票,供給我在台北短的可憐的生活開銷。

我苦笑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回到當下,繼續追風。眼睛微瞇,口裡哼一段小調。

不滿足。
追風,
走路不夠,奔跑呢。騎腳踏車不夠,騎檔車唄。騎野狼不夠,騎哈雷吧!

這顆欲求不滿的心,帶著我尋找越來越有挑戰的載體,看著自己的極限和可能性直線飆升,一路追進這只有騎士才能意會的道場。

起步時才明瞭,離合器不要放得太快,不然熱情容易熄火。油門不要催的太多,不然對方會對你的爆衝卻步。
過彎時才學會,遇到崎嶇時,要適時剎車才不會衝的太快,超過那叫分寸的雙黃線。出彎時才懂得,因膽怯而降太多檔位,會讓你倒車在猶豫不決的彎上,讓你眼睜睜地看別人從你眼前超越。

追風的路上,有時一個人獨自前進,有時和另一位同行。有時是自己執著的環抱對方,有時是被別人緊抓不捨,沈重的顛著一車的感情債。最後才懂,找位敢和你一起壓車和衝刺的後座,會讓蜿蜒的彎路好過得多。

停車了,才瞭解。年輕氣盛時,希望自己的車是停車場眾車之中最大最耀眼的那部。到了一定的年齡,意會有時實用的小車穩穩地騎,看到的也是一番不同的風景。

我輕笑了一下。

現在手上還搭著這隻美豔的野獸,風還吹著,景色還在跑,人事已非,油門一催,我依舊追著風。

2013年9月22日 星期日

感官世界 2013.8.30

好熱,全身黏黏的好不舒服。

前陣子酒喝多了,連續好幾天和三五好友在城市裡鬼混到清晨才回家,臉頰兩側各長了個痘痘,白天精神不濟,幾乎無法工作,不得已,必須改正作息。

忍著白天不睡,不到晚上8點就不行了,整個房間音樂還放著,燈開的通天亮,我確像被吸鐵吸住般深陷在床上不醒人事,總在尷尬的12點驚醒。趁睡意還濃,把燈和音樂關了,以為可以洗把臉後再睡回去。傻了。

躺在漆黑中不斷騙自己真的很累,絕對可以很快再睡著。有意没意的哼個小調哄自己入睡。

還是,好熱。

對床墊上自己留下的體溫很反感,翻來覆去想閃躲被溫熱的區塊,整張床被越翻越熱。
我知道騙不了自己了,我已經徹底清醒了。

我起來繼續看幾天前開始追的“人魔”影集,沒覺得特別激動。從小就熱衷變態謀殺,偵探破案,法醫解剖這類題材的小說和電影,已經沒有什麼驚悚的情節或是畫面可以再刺激我已疲乏多年的恐懼神經。

把影集關了,我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側臉看我的貓“痘哥”,以高傲公獅的姿態在我不遠處趴著,用雙臂撐著上身,眼睛微眯。
看牠那傲視天下的王者表情和姿態,我用了相較之下大不敬的滑稽聲音叫了牠的名字。牠的眼睛立馬睜得如彈珠般大,看著遠方,骨頭歪斜的短尾巴快速地抽動了一下。

“哈”,我笑了一聲。
“阿痘痘,阿痘痘,阿痘痘.....”我不停的喚著牠的名字,牠睜大的眼睛慢慢又垮回原來眯眯的兩條線。我把視線轉向天花板,繼續不停念著牠的名字,用不同的語氣,不同的聲調,把尾音拉的很長。
我腦中閃過”感官世界“的最後一幕,女主角披著打開的和服,露出有著細白肌膚的裸體躺在向天際開放的平台上,眼睛閉著,嘴裡用著天真的口吻不停地喊著:躲好了沒?那個在戲裡深愛她的男人,在她身邊像個傻孩子般的小碎步顛著,左顧右盼,找著藏身之處,嘴裡喊著:還沒有!

躲好了沒?還沒有!躲好了沒?還沒有!躲好了沒?還沒有!.........
躲好了沒?躲好了沒?躲好了沒?躲好了沒?躲好了沒..............

女主角起身,四周一片空蕩。

那一幕有偷到我的眼淚,真好。

瘋子。
我是說我。

因為我剛才閃過一個念頭:好想談一場這樣的戀愛。
並非我像女主角那般的性慾高漲,也沒有想如她把愛人下體割去的渴望,我是想談個像孩子般天真原始的戀愛。

孩子不知道什麼是界限。

如果有個頻率相同的人可以有勇氣和自己做這樣的冒險,那應該是人生最美好的事吧。
也許不優雅,但是很生動。

我厭倦為了融入社會而老要做一個”成熟“個體的生活。好想彌補自己沒過到的童年,那表面上親和且面面俱到的我,是個帶了面具的偽君子,其實骨子裡就只是個渴望被愛的兒童,卻有總覺得自己不配。

“你愛的,就是修理你最好的那個。”
記得一位長輩這樣說過。

是啊,我們總愛上了個跟自己很相像的人,好滿足我們的自戀心理。或反之,找個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好填補自己的殘缺。

不論相同還是相反,你迷戀的那傢伙就是要把你整的體無完膚。
好累,但好美。被自己愛的人整死,甘願,爽快!

趁年輕,像無知的孩子一樣徹底的探穿別人的底線,也讓別人無盡的探穿自己的可能性。像小學時解剖青蛙般把彼此開膛剖肚,自以為是愛情博士,要細細研究每一寸靈魂編織的肌肉。最後,你會發現不知道是哪一個奇怪的教育家認為小朋友會真正對瞭解青蛙的內部構造有興趣,大家只會在自然教室裡把大體被肢解的青蛙屍塊丟來丟去,聽彼此尖叫罷了。

沒錯,如果你以為你會學到什麼有用的知識,你就錯了。就算有學到,你也不會記得。
但是,經過了,就是會長大。真正的長大。
那時你才敢說:我好像有成熟那麼一點點了。

只要你沒變神經病,還可以微笑跟感謝,這叫長智慧。

也許在懂得真正的優雅和分寸之前,你必須先徹底的天真原始一次。



好像沒那麼熱了。
痘哥跳到床上,趴著,瞇眼看我。
我強吻了牠一下,牠嚇跑了。


想睡了。

2013年9月15日 星期日

失戀夜遊中

這算什麼,失戀嗎?我也不知道。

1:00am
我坐在馬桶上聽著一首首的情歌,發現歌詞中歌功頌德著偉大愛情時,我居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的貓。

什麼跟什麼。
怎麼有種哭笑不得的滄桑油然升起。

1:30am
我躺在床上。好餓。
和他的簡訊內容在我腦中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張停不下來,好刺眼。

幹,要不要吃點什麼?要不要,要或不要,要還是不要,要嗎?不要好了?

1:45am
我走在忠孝東路的巷子裡,安靜的連針尖掉到地上都聽得到,可是我卻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我是不是以經死了?

看到一部和他開的一模一樣款式的車停在路邊,有種想上前踢幾腳的衝動。

1:55am
忠孝東路上的7-11讓我相信我不是在空城。

又見到那個臭臉店員了,不怪他,可能他跟我一樣寂寞。

奇怪,他今天臉沒那麼臭了,可能他發現我跟他一樣寂寞。

2:00am
真可悲,我拿了最大的便當。(外加兩個茶葉蛋)

他幫我微波完後順手拿了外帶提袋,我說我今天這裡用。

好像臉更不臭一點了。

2:05am
我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打開便當和我自備的村上龍小說,半夜不忘裝文青。

手裡拿著小說半掩著臉,卻無法克制的偷看對面舉止怪異刺著繡的老女人,旁邊帶著漁夫帽一副要睡到海枯石爛的阿嬤,和斜對角吃著和我同款便當配冰啤酒的阿伯。

2:10am
一口一口把便當往嘴裡塞,看一頁小說。
我把他們三人掃過,再看一眼臭臉店員,怎麼突然覺得有點溫馨。可能我們都是寂寞國的子民吧。
為什麼這些老人晚上不回家?

我想到幾年前有一次在下著大雨的夜晚逃家,鞋子來不及穿,全身濕噠噠的在7-11不知何去何從。

無家可歸的感覺,我懂。

2:20am
幾個穿得很嬉哈的ABC走進來,看起來很high,應該是剛從酒吧還是夜店出來。

漁夫帽阿嬤被吵醒,瞇著眼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趴著。

我想走了。

2:25am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那傢伙。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還是我必須承認他就是不要我了。

可是明明是他先追我的。

我覺得我表現得很完美,真的。
我真的對他不錯,而且是強弱適中的那種。

如果我是他,我應該不會讓一個這樣愛我的人錯過。

如果他要我的話,我應該會愛他愛到連命都可以給他。

真可怕。

在這世代,我應該是唯一這樣的老派戀愛者了。

難怪他不要我。

可是我沒讓他感覺到我的狂戀吧?

應該吧。

還好他不要我。不然還要連命都賠給他。

所以他算我的恩人囉?


我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還是他本來期待我是有靈氣的藝術家美女,結果發現我其實是個有老頭魂的痴女?

哎。

男人,真不好搞。

好想被好好珍惜。



3:00am
打完這篇鬼東西。

吻了一下我的貓。

又要面對失眠了。



晚安,無緣的男子,願你好夢。


晚安,寂寞的,台北。

2013年6月23日 星期日

我笑笑就好的愛情故事

       平常對於社會現象這種不太適合過於囂張高談闊論的主題,我倒還能天不怕地不怕,靈感源源不絕的振筆疾書。今天面對這個我一直想寫確不敢寫的主題,我倒是像隻驚弓之鳥,左顧右盼,一點風吹草動便足以讓我中箭落馬。

       為何這麼緊張?也許只是基於在感情這條路上誰也說不準吧!先說說上個禮拜的事。
       上個禮拜的今天,我買了一台Macbook Air。已經考慮這台筆電一段時間了,曾經因為經濟狀況緊縮,所以遲遲沒有下手。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推使自己瀟灑出手的竟是一個頹廢的理由。

       因為,我無法自處。

       無法自處想必是許多人的共同經驗,但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就舉實際發生的例子吧。突然之間,自處對我來說變的很困難。當我獨自一個人在家時,會讓我感到很深的寂寞並且帶有微微的慌張感,很容易胡思亂想,幾乎沒有辦法專心做任何事。而這對我來說是個大事。





       個人鮮少經驗這樣的感受。從小,即使上有一個姊姊,下有兩個妹妹,但是基於原生家庭的結構,自六歲後便在金瓜石山裡過著有如獨生女般的隱士生活,自處是我生存的基本能力。先暫不提那時時來自靈魂深處的孤獨感,至少我能很篤定地說我是很少感到寂寞的人。

       獨自一人睡一張床,獨自騎著車在城市中遨遊,獨自購物和用餐,擁有獨立自由的關係......我渴望的獨處人生在一年前從住了近20年的金瓜石老家搬到台北最繁華的東區,並結束和某君的訂婚關係後,都依依的實現了。不敢說我這匹總算初嚐自由滋味的脫韁野馬沒有再給別人機會把韁繩套在脖子上,但是只要略感繮繩拉得太緊,即使我也百般不願,但是基於愛好自由的本能,那曾經允諾不會捆綁我的可憐蟲便會被狠狠飛踢到九霄雲外,畫面慘不忍睹。

      經驗了幾個不圓滿的飛踢經驗和荒唐的訂婚人生後,本來常常會說:『啊,所謂的男女關係就是....如此而已。』的我開始保持緘默,盡量躲在暗處靜觀其變,能越晚出招越好,更暫別提有勇氣進入相互捆綁的承諾關係。再者,雖說也稍有情感經驗了,但也許是賀爾蒙分泌下降的原故,要如13,14歲時看到自己心儀的對象便有怦然心動的反應已非常困難了,就算勉強發生也是短暫的可憐。

       我喜愛獨處,不容易動心,沒有伴的日子當然很愜意。

       可惜,好景不長。

       老實說,C君沒有在我生命中待上很久,我們的關係就結束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嚴格來說不到兩個禮拜,而實際見面次數:兩次。

       就是他離開後,我開始變的無法自處。

       搬來台北快一年的時間了。自從C君離開,才發現台北是一個這麼寂寞城市。
       獨自待在家裡有如慢性自殺般恐怖,情緒無法定下來,必須要和人在一起才能好過一些。胸腔這段時間一直不斷發散著一股悶悶熱熱的感覺,似乎隨時處於準備要熱淚盈眶前才會出現的狀態。和人相處時,這樣悶熱的感覺會短暫的消弱。為了逃避這感覺,他離開後的頭兩天,我盡可能地找人見面,去哪都好,聊啥都好,就是不要有機會想起跟他有關的任何事情 。

       但是很不幸的是,怎麼可能呢?這樣的做法當然無用,只會讓情況變本加厲。再長的聚會最終會結束,散會後,對他的回憶就會有如被堵住的水般全部潰堤而出,真是讓人難以招架。更糟的是,如果聚會的對象,感情生活很悲慘,會讓我感到更加可悲。反之,如果聚會的對象有很順遂的感情生活,也一樣瘋狂的加重了我的自憐。

       這樣的情況實在很不妙。






       我有寫成長史的習慣,所謂的成長史就是不帶任何情緒和判斷的角度,盡可能如實紀錄自己成長的過程。之前在做記錄時,覺得這個方法有很強的療癒效果。所以,這次我當然也嘗試把和C君從初識到結束的細節做一次紀實。事實證明,這方法在此個案中完全行不通,記了兩段便宣告失敗,那痛不慾身的感覺難以用筆墨形容。若真要能心平氣和地記錄這一切,想必也必須要過一段時間了。

       在所有的痛苦中,“騎車”這件事意外的讓一切變的難熬。

       我熱愛騎車,騎車是我釋放壓力很重要的方法。但自從他離開後,騎車的刺激對我的痛苦指數意外的有增無減。

       幾天前的一個夜晚,在和朋友聚會完後,獨自騎著我的老FZR回家,雖然只是短短的20分鐘路程,只能說有如天堂路般漫長。

       那晚,台北的夜路特別美,美的好寂靜。濃稠的寂寞感壓得我喘不過氣。在路上,我憶起兩周前,在這同樣愜意的星期天夜晚,我們曾相約見面,當時以為日後的每一個週末都會有彼此為伴。但,那是我們的最後一個週末。

       相隔兩週的時間,一樣的星期天,我一個人和我的車孤獨的行駛在這安靜的夜。這低氣壓開啓了自憐的開關,我覺得無法再正面思考,不能再假裝沒事。

       我知道我不好。

       所有恐懼再也矜持不住,隨著眼淚一點點傾巢而出。

       我像個小孩乞求自己:我可不可以脆弱地說,我好害怕騎車經過華山藝文特區?那地方會讓我憶起巧遇他的夜晚.......

      我能否大聲的說我怕路邊的男生打量我騎車。那會讓我想起相遇的那天,我騎著車離開時,他用手機拍下了我等紅綠燈的蠢樣子,隔天那張相片寄到了我的手機,還說我的樣子很美.....

      好想哭訴,我怕極了騎車穿梭城市時,不時會看到幾張還沒被拆下的零星電影海報上小小的印著他的名字.......

      一樣的忠孝東路四段,一樣的我騎著FZR,但人事已非........

       自處可怕,共處悲哀,成長史傷心,騎車更有如地獄。(令人汗顏的是,久久不碰牌的我,在短短的兩周內高頻率的算了兩次塔羅,一次占星,一次紫微....)

       面對我現在的心理狀態,我也只能慢慢發展出了一個能平衡自處和共處的模式。

       數天,我抱著Macbook,在城市間徒步走著,尋找合適落腳的咖啡廳。

       在城市裡走動時,至少我不是一個人。

       看著人群從面前經過,從後面超過,感受著“人”的氣息在我周圍流動。與人們一同移動時,我像個空容器,周遭人群的對話一句一句乾淨分明的輸入耳中,清楚地像在平靜湖面上的漣漪。話語就這樣進入,我沒有欲望判斷或下標。
       有時我會偷偷的深吸一口氣,吸取人們身上的氣息,這麼做可以讓我感到放鬆,放下。我讓人群用這樣的方式陪伴著我,比較不寂寞,比較不悲慘.....我才有勇氣正眼觀看那如洪水猛獸般在內心翻攪的回憶。

       這個禮拜中,我已拜訪了不少家咖啡廳,不是每一間都適合工作,但是只要找到頻率對位並坐起來舒服的咖啡廳,就可以待上整整一天。

       在咖啡廳裏工作效率好多了。工作久了,還可以默默觀察煮咖啡的老板娘,在一旁打鬧的小情侶,或是一樣在工作的電腦族。當然,除此之外,我也不免俗的用咖啡廳提供的wifi,不時瀏覽一下C君的FACEBOOK有無更新。(嗯,我是窺視狂,但,誰不是?)有時會注意到,Facebook上顯示他online的小綠燈亮著,我會盯著那小小的綠燈,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句話?不過真的說什麼都不對。只能好奇自問自己是何時從獨立女性搖身一變成一代痴女?同時無奈地看著我們在Facebook裡的對話記錄,隨著時間慢慢一點一點地往下退,直到有天再也找不到了。不知這可悲的對話紀錄再復活時會是何年何月?到時又會是什麼情況呢?是他先跟我說話,還是我先忍不住開口?會是在不久的將來,有一方突然想再多罵對方几句或是決定再試探一下愛意?還,在多年後,逢年過節時(或其中一方結婚?!)有一方突然丟上一句不帶情感的問候?(像給大眾的通用信那種)而被祝福或問候的一方,會是感到平靜的湖水被擲了一顆大石,還是無感的不痛不癢?
       雖然,腦中被無畏的猜測和幻想填的滿滿,但自從移動到咖啡廳工作後,靈感源源不絕。本來還在為即將展開的畫展主題定位不清而苦惱,但現在一切已不成問題。很久沒有在工作方面感覺到如此畫思泉湧,越想到這裡越覺得C君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謬斯。他意外成為這次畫展的主題,我細細品嘗那些少得可憐但生動的回憶,嘗試著把每一個片刻轉化成影像。
       我們之間的每一句對話,和每一個身體接觸的片刻,都在我腦海中不間斷的演算,我那老學究的“小我”正整密的分析著我們相互吸引的原因和走不下去的關鍵,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工作。

       雖然僅僅是不到一個月以前的回憶,但也許是突發事件太多太駭人,還是內在的衝擊交織過於複雜,這些回憶像舊底片用古早的放映機播著,片片段段,殘破不堪,時空不受控制的跳前跳後。就算想要心如止水的觀著內在這吵鬧的群眾,還是會被搞得又哭又笑。

      分析畢竟也只限於頭腦的控制,老學究小我不斷自問:

       我能看到對方的實相嗎?
       我瞭解自己嗎? 
       這一切只是投射嗎?
       我為什麼會被他這樣的人格特質吸引?
       我們之所以被彼此吸引,是因為我們很像?
       還是因為我們剛好是彼此填補坑洞的合適素材?
       我們不符合彼此的期待嗎?他本來期待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個體?

       越自問我越糊塗,越問越發現,他的實相,像是站在遠處的小人,越走越遠,漸漸模糊。這一個個自問織成的漣漪其實已經與我們之間無關。
       所有的自問,牽扯出來的是我個人的課題:
原生家庭,內在小孩,自我認同,性別認知,男女經驗,社會化........老學究小我把一切搞得極不浪漫,卻很寫實。讓我想起,我曾經主張:人必須“圓滿”才適合談感情,但是生命真正的教導是,與人聯結與擦撞會造就我“圓滿”。

       聯結和擦撞讓人原形畢露。一切美麗的幻想和投射被逼著當頭棒喝。愛情初期的神秘感和新鮮感有如路邊小孩吹的七彩泡泡,美不勝收但卻脆弱至極,一個委身,一個用詞不當的簡訊就像一陣清風足以炸碎所有的激情,美麗的糖衣下也只不過是一個殘破狼狽不堪,自卑過度的可憐小孩(我想到魔戒裏的咕嚕)。有人一生都在追尋七彩泡泡,炸碎一個在找一個,慢慢也學得如何把七彩泡泡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至於太快破碎。

       個人對七彩泡泡沒有特別依戀,該炸掉的注定會炸掉。我個人製造神秘感的手法十分拙劣,經過多次穿幫後,發現自己沒有隱瞞真相的命,逼不得已也就放棄了。看到別人的糖衣化掉後,本質其實也是個咕嚕時,反而覺得格外有親切感。

       但是有哪個內在小孩願意卸下美麗的糖衣讓別人發現自己其實本質裡
低級,霸道,細膩,敏感,脆弱,憤怒,自卑,自戀,高傲,變態,冷靜,瘋狂(還可能是個媽寶)?

       我當然也不想。




       分析到此,我憶起一段令我們雙方都訝異不已,如二十多年老夫妻般的辯論令我腦震盪。那辯論的對話,如今已無法字字銘記,而每一句話都像是打破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看也看不清楚,但若是一個不小心踩到,卻會讓你血流如注。我僅記得,每一句辯論丟過來,就相互剝一層面具,我們就這樣一來一往地剝著彼此的面具,我剝掉他其中一面面具時,映入我眼簾的畫面真令人毛骨悚然,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臉。

       我反思,為什麼我會認為別人就是....如此而已,只要....就可以把它搞定。我很清楚,連我都無法真正透徹瞭解自己,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宇宙,探究也探究不完。那為什麼我會把對方想得如此簡單易懂?

       他像個幼稚的孩子,更像一個禪宗師父。這是否是他的本性還是刻意製造的形象,我不得而知。跟他相處和對話時有點像在一座詭異的迷宮尋路,難以捉摸。常常以為要到達出口時,就會看到一個小孩模糊的身影奔過,嘴裡大喊著:『還沒到,還不夠!』也只能無奈錯愕的待在原地想著下一步......大概有一個頭緒後繼續往另一個方向尋路,又再次以為要到達出口時又是一個莫名的鬼打牆。就這樣一遍一遍重複著,天空上方還不時有聲音降下:『是有這麼複雜嗎?』本來還願意虛心受教,低聲下氣索愛的我頓時火冒三丈,開始罵天罵地。那聲音漸狀,也不甘示弱,大喊:『你這個霸道,自私,不負責任,不溫柔,沒幽默感,想法負面的女生!』頓時,一塊一塊巨大黏呼呼的標簽從天而降,還來不及尖叫,就重重的把我壓倒在地上。




       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把黏滿全身的膠一點一點清掉,我至今還不敢說已經清乾淨了,我只能說,如果我夠信任自己,這些標簽根本一開始就黏不上來。

      有史以來,頭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這麼多又重又黏的標簽壓垮,還是被一個當下那麼在乎的人。被壓在下頭的我反而安靜下來進入沈思。這次,不想再如以往年輕氣盛時,只是不顧一切的為自己辯護,或反之不經思考的認同這些標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責怪鞭打自己。即使喘不過氣,我依然輕輕地跟自己說:『放心,不要慌,我們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他會有這樣的看法,只是我們還做得不夠圓滿不夠有智慧,這是改變自己的好機會,千萬不要輕易受傷了。』他把我壓碎了,好像只是為了考驗我有沒有能力和智慧重組自己。

      經過這一切我才明瞭我離真正接受自己還差得遠,我緊緊地抓著那慢慢在他面前融化的糖衣不放,但是要在他面前原形畢露是件強人所難的事,我多想保留自己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但幸好被拔光糖衣的我,已經比以往更堅強了。

      他自己知道他這樣的行為之於我如一個大師父嗎?還是他單純就是一個嘴巴又快又
利的男生?不重要了。如今,這就是一個“發生”,這個發生要成為佳話還是醜話,全操之在我事後處理的態度。他要是大師父還是爛人,還要看我的造就和境界。

       我們就是太快看清彼此了,太急著貼標了,好短的甜蜜期啊。

       這該是好是壞?兩個都是創作者,早該知道彼此都是細膩敏感脆弱的個體,再怎麼偽裝也難掩彼此的眼睛。但當內在小孩與另一個內在小孩相遇時,我想,愛是一切的答案。如果沒有深厚的愛和包容作為基礎,直接幼稚的內在小孩也只會相互較勁,把彼此生吞活剝。我和C君都不確定彼此有沒有那大人大量能承載自己內在源源不絕的憤怒和不斷索愛的內在小孩,一在一起就去試探又未免顯的太早。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尷尬和無奈。

       全世界滿是穿著美麗糖衣的內在小孩。穿著糖衣沒有不好,內在小孩也不是罪過。我想差在於有沒有接受自己。眾多的我們在離開這時空之前都不一定能圓滿,要等到自身圓滿了再談感情也只是妄談。聯結就會幫助我們看見自己,成就生命圓滿。很多的事情當下是血淋淋的痛苦,但如你帶著愛渡過了,活下來,那得到的是什麼只有自己才清楚。與其要盡吃奶之力排除自小累積下來的種種創傷(更別說包括前世的),我想接受(享受)會是更好的方法,一個能全然接受自己的人,有足夠的能量愛全世界。
       
       如今,說了這麼多,一切已成為歷史。




       他曾經說過:『也許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我一直不太瞭解過客和正緣意義上的差別,大部分人會定義正緣就是所謂的婚姻緣,但是目前的我對婚姻避之唯恐不及,所以過客和正緣對我來講都一樣。有緣在一起我就相信是約好的。時間長短無關優劣,我都珍惜。

       因為C君,我糖衣脫了,安全感炸碎了,自尊壓扁了,自信重組了,恐懼療癒了。      
       因為他,我趕出了畫展所有的草稿,靈感爆炸。
       最重要的是,我終於知道原來我還可以再次動心,還可以像13歲時感覺胸口熱熱的,還夠熱血可以傷心欲絕痛苦不堪,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啊。

       雖然最後,我們都放開彼此的手了。在一起的時間又是那麼短暫,但他那強烈的人格特質碰撞的我刻骨銘心。他就是感情路上的里程碑,碰到時你一定知道,因為內在有個小聲音會偷偷說:『你準備要不一樣了。』再怎麼依戀,還是得往前走,未來還有得要去經歷。

       感情的路上,每分每秒都在開課,有人學著在糖衣和內在小孩之間抓個完美的平衡,有人學著怎麼更有技巧地把玩七彩泡泡,有人學著怎麼接受自己,有人學著怎麼訓服脫繮的野馬,有人學著如何避免讓你的前任或媽媽破壞你的好事(誤)。每修一個學分就要繳一次學費,每修一個學分就要多拜一個師父,陪著我一起共修,想到這裡就瞬間自我價值感提高,我當然要接受自己,愛自己。我每要轉動一個緣份,需要多少的能量,多少的因緣俱足啊。

       也不想老生常談,因為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經歷過才是寒天飲雪水,點滴在心頭。謝謝那些造就自己的“大師父”,把任何觸手能及的一切化為自己的能量,至少比喝兩杯悶酒,隨便再找個可憐的代替鬼來解失戀來的有建設性多了。
     
            我從咖啡館回到家了,抱在手裡的Macbook還溫溫熱熱的。打開門,看見三雙大大的貓眼盯著我看,還配上此起彼落的喵喵叫。

       我笑了。
       
       插個話,其實我們一年前是因為貓而結識的,沒想到一年後,我們居然有緣擦出這樣的火花。現在看著可愛的貓孩子們,心裡有點百感交集。不論如何,我想,我們應該都很慶幸有貓兒的陪伴,可以暖暖療癒我們的心吧.....

       先休息了,我感覺我明天會想騎車出去兜兜。





















2013年5月28日 星期二

2013.5.28

2013.5.28

      自從把床搬出狹窄的房間到客廳後,才發現早晨五點至六點是三隻貓的運動時間。不管我前一晚多晚睡,注定都要在清晨時段被吵醒。

      這幾天一醒來後,還沒戴上眼鏡,就開始胡亂的抓找手機,雖然知道在這個大清早是不會有訊息或是電話的,依然還是無法自制的渴望我的手機。

      只是想看看他昨天最後的上線時間。

      這件事情,在近日躍昇為比吃飯還要重要的事。

      好久沒有這樣了......而且我今天找不到我的手機。

      是不是掉到床底了?捲到被子裡?還是夾在床縫?枕下?被貓刁走?!

     
      我在床底發現找了許久的髮圈
      在被子裡找到昨晚睡前彈奏的小樂器
      在床縫發現了之前總是隨身攜帶的唇膏
      在貓的眼神中看出他們的清白,但是我的手機就是這樣平白無故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還是因為上帝要我不要太執著,所以暫時把我手機收走了?看來只有這個答案比較合理。

      有人,你一看上去,就知道你們是約好要來一起作功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