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13日 星期日

#2初識卡夫卡

  上頂著三天沒洗的油髮,手中拎著兩大袋垃圾,嘴裡咬著乾硬的饅頭。有點半跑半跳的下樓,因為希望趕快脫離手中不斷流出惡臭汁液的垃圾。
        用一根手指頭頂開又黏又重的桶蓋,我的臉扭在一起,好像做這樣的表情可以減少一些吸入鼻子的酸臭。記得曾聽說過,所有的氣味都是非常小分子的液體,吸入體內同等於食入體內。想到這就不經作嘔。
        蓋子被頂開後重重的撞在桶身,發出巨響。就在把垃圾甩入桶內的瞬間,一張驚恐的貓臉從中竄出,身上的臭水甩了我一臉。
        再一張眼,他已經奔到遠方直視著我,眼神充滿警戒。
        牠長的真是優美。我不驚讚嘆。
        被薄皮瘦肉包裹住的,是有別於一般野貓的壯碩骨架。全身鋪著骯髒的銀毛,配合著牠的怪異眼神,讓人不經為牠的卑微引升同情,好一個落寞的貴族。
        就如我一向的作風,我馬上放低身段,把含在口中的饅頭剝下一小塊,輕輕拋在牠的前方。嘴中同時發出唏哩呼嚕的聲音,只希望可以吸引牠的接近。
        我一直相信動物有強烈的第六感,可以感覺出人類所散發的善意或敵意。但事實不盡如此,幾乎從來沒有一隻流浪動物感覺到過我的善意。
        但這次情況不同於以往。我可以明顯的看出牠的表情變化
        原來貓諂媚人的表情是這個樣子。我心想。
        不過,這當然是我的感情投射。貓連自己是貓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諂媚為何物?
        牠的反應真讓我有一點受寵若驚,雖然牠沒有吃饅頭,但牠似乎無法停止在我的腳邊磨來蹭去。
        最後牠跟我回家了。
        第一次有貓是出於自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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