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30日 星期三

#4令人震撼的討論


        
天晚上我們聊到半夜
        我不能停止問牠問題。對於碰上一隻會說話的貓,我還是有點驚魂未定。加上解脫不了對“合理解釋"的迷戀,我有多得數不清的為什麼要問我的新朋友。
        “你為什麼要叫卡夫卡?是因為你喜歡德國作家卡夫卡嗎?你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理型?你怎麼會知道莊子惠施關於魚是否快樂的辯論?你什麼時候開始說話的?你有家人嗎?你...”
        「你問我為什麼要叫卡夫卡,就像去問一個抽象派畫家,為什麼要在畫布上塗上藍色而非紅色一樣。答案也許是藍色對他有特殊意義?也許是他覺得藍色可以表達他的熱情?或者他就是喜歡藍色做這幅畫的主角,因為這是他的直覺?」牠的態度肯定而平和。
        「重要的不是要追根究底我為什麼要叫卡夫卡,或為什麼畫家要用藍色,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重要的是你要怎麼詮釋或理解,那是你的選擇。我跟畫家也不會知道你從我的名字或他的畫中了解了什麼。」牠說。
        我覺得很震撼,我發現我面對的不是一隻貓,而是一個“靈魂"。當我認定完這點後,我反而有更多的問題。
        牠從我的眼神中看到疑惑。「你疑問我為什麼會懂這麼多,跟我的外表必然有密切的關係,試著把我想像成一個穿著西裝的老教授,這樣我們談話起來是不是少了一點障礙?你不會懷疑一個老教授怎麼會懂理型,或莊子最膾炙人口的辯論吧?」
        牠繼續說:「就像我們剛剛討論貓的理型。理型是不變的本質,是靠時間,數量,與理性所架構出來的。所以你的“貓的理型"並沒有錯。因為大部分的貓是不會說話。而我關於先前說的,是希望你可以對凡事保持一個開放接受的心,即使這些事挑戰著“不變"的本質。」
        稍早我認為還有點調皮的卡夫卡,現在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徹底改變了。
        「當然當初和你說這些,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讓你冷靜,不要趕我出去,因為我確實需要一個地方歇腳!」牠大笑。
        我尷尬的笑了一聲。
        「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來的太快,也太多了。你不要急著去了解為什麼。像是我的出現,不一定只是因為我需要吃東西,也可能是因為你渴望我的出現。為什麼呢?沒有為什麼。這些事就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一樣不能回答。只有你知道答案,只有你可以賦予和選擇事情答案。」牠說。
        「如果你選擇把我一腳踢出門,選擇相信自己有幻想症,而非看到一隻會說話的貓。那你知道嗎?我就算會跳芭蕾舞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只覺得自己像在演電影,而且覺得被打了一棒在頭上。這一切確實來的太快也太多了。一隻貓會說話,跟我說了一堆我覺得很有道理,但又不是真的很懂的事。我覺得整顆頭暈眩發燙。
        不知道我是要即將昏睡,還是即將醒來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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